姑娘,带你去流浪

我想试着写一个

青果文志:

但其实,节日又都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,并先赋予了他意义的。所以很多事情也是如此,一件事有多大的意义,未必是事情本身,而是看你究竟赋予了他多少。




故事是我睡醒后突然冒出来的,没什么缘由。今日发在这里,是因为再看时候别有一番感受。




比如写在故事前的一些话,我说我要戒酒,包括自己在内无一人信。然后现在悄无声息地戒了三个多月。我从未想过我可以这么长时间不喝酒,我是一个好酒的人,找不到人陪我喝的时候我可以自己给自己灌到吐。这本来就很让人意外,更意外的是,我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戒酒。




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像是自我催眠,潜意识里你已经告诉自己不行,于是你便真的认为自己不行。前年回国的时候一顿胡吃乱喝,体重差点飚到一百八十斤。整天摸着像是怀了八个月的肚子告诉自己,也就这样了。但是去年,又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,正直酷暑,坚持跑步两个多月。




所以很多事,就是咬着牙,跟自己较个劲。




然后说到这个故事。这个故事虽然写的很一般,但我自己很喜欢。当时为了发在大年初一那天,写的有些匆忙,曾多次要改,却总是时间和灵感碰不到一起。于是我想,可能这故事也就这样了。




发在空间后,朋友问我,那个姑娘是谁。我说没有这个姑娘,是我虚构的,她只是一个故事。朋友说不信,一定有,你就是不说。我沉思了好一会后,发现我已经无法回答了。




可能真有这个姑娘,但这个姑娘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,是我遇到过的很多姑娘。这些姑娘对我来说有很多个共性,她们都是很好的姑娘,我喜欢的姑娘,最主要的,都是失之交臂,错过了爱情。




可能不只我,很多人都这样。回首时总会发现有些人,曾彼此喜欢过,却终究没有在一起。怕给不了以后,怕坏了友情,怕真的在一起未必是你想象的那个爱情。




也许多年以后,你会发现,你最喜欢的还是那个人。但年华已过,物是人非。可能她已有人陪伴,有个幸福的家,有个可爱的孩子。你可能悔恨过去,你可能笑看人生,但你知道,你不该去打扰她。




这些爱情就是如此,当你深刻意识到时,那个爱情也只能深深刻在你记忆中的,那个纯真年代。




我是个迟钝的人,对爱情总是后知后觉,就像昨天梦到的那个姑娘,也许也只能出现在多年后的某一篇文章里了。




现送上这篇短文,献给我曾喜欢过的姑娘。




后来,我跟好多姑娘都说过这话,姑娘,带你去流浪吧。




但我讨厌第一个听我说这话的姑娘。我讨厌她,因为她漂亮,善良,每次她笑的时候我都希望手里能有一个单反相机。长发,有时候会扎马尾,性格也好,只是经常会皱着眉头想事情,她写的字也好看,是一个文艺女青年,我喜欢看她安静看书的样子。




我讨厌她,因为当我跟她说,带你去流浪的时候,她没有同意。我虽然很讨厌她,不过还好,因为从来没有过这个姑娘。这个姑娘是我虚构出来的,因为她嫁给了别人。我讨厌她,因为她不喜欢我。




第一次对她说这话是在那一天,我们去看了大话西游,电影落幕后姑娘哭了好久才跟我走出影院,我决定带她去散散心。学校后面有个不大不小的山,山上有片不大不小的树林。那的风景很好,学生们经常去,那是出了名的打野战的地方。




姑娘还是很伤心,我说,那只不过是个电影。




姑娘说,错过了真可惜。




我跟姑娘说,我想去远方,去哪还不知道,但我一定要去远方,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。我不喜欢这里,这里太没趣了。我要到一个有趣的地方去,我相信一定有那么一个地方,可能不容易找到,但我宁愿流浪也会去做。




我顿了顿说,姑娘,带你去流浪吧。




姑娘撅嘴的样子很是可爱,故意撒娇地说,如果有天你能踩着七色的云彩来找我。




我说,好啊,如果你被牛魔王抓走的话。




去死,你个臭猴子,姑娘笑了。




之后姑娘有时会叫我臭猴子,我有时叫她牛夫人。我们也有时也拿这个说




天好热啊,牛夫人芭蕉扇不知可否借来一用。姑娘说你说的不对,芭蕉扇是铁扇公主的。而且就算我被牛魔王抓走了,你这个臭猴子应该来救我的,我不能成为牛夫人的。




我说,那是电影。现实中我就算我是个盖世英雄,但未必真能打过牛魔王。所以你就被迫成亲,成为小牛夫人,牛魔王喜新厌旧,肯定会把芭蕉扇偷来讨好你的。




姑娘说,你都救不了我,我才不借你。




好了,好了,我肯定能打过牛魔王,肯定能救你好不。




姑娘说,不稀罕了,没准牛魔王对我更好呢。




别啊,跟牛魔王多没劲,他也没筋斗云,还是我这臭猴子好,有筋斗云,




想去哪去哪。




对了,姑娘,我带你去流浪吧。




可更多时候,姑娘不喜欢我喊她牛夫人,但她却总爱叫我臭猴子。




我们一起上学,一起放学,一起复习,一起因为某个同学的奇怪举动偷偷切笑,一起因为某件不开心的事沉默的半天不说话。姑娘在中午休息时会拿出一盒多做的便当,然后微笑着盯着我,直到我老老实实地交出私藏的半盒香烟。




一切平静而美好。只是我一直都后悔一件事,在第一次跟她说带你去流浪的时候,我不应该开玩笑,我应该答应她,一定会踩着七色的云彩去找她的。因为那次之后的每次看起来都像是在开玩笑。也可能是我自己害怕什么,才故作轻松特意地说成了玩笑。




其实,第一次说的时候只是顺势说出,当时单纯地想去远方,想去流浪,即便不带姑娘我自己也是要去的。只是当时我比较喜欢这个姑娘,就算带上她也无妨。但现在不同了,我已经爱上了这个姑娘。所以我更不敢正式地问她。




我是一个胆小的人,注定当不了爱情里的盖世英雄。




我觉得,姑娘太完美了,我配不上。我觉得姑娘可能也是跟我开玩笑,或是她的意思是,我是不能踩着七色云彩的,那只是个电影。我觉得也许那天她的确也想过跟我去流浪。也许她本来也想去流浪,去远方,但陪她那个人未必是我,应该有个更优秀的。我觉得也许姑娘只是太善良了,她看出了我的喜欢,不想伤害我。我觉得就算姑娘跟我去流浪了,她会不会后悔呢。




我想的太多终于把自己想乱了,我开始反复做一个梦。




我对姑娘说,带你去流浪吧。




姑娘微笑地摇了摇头。




这梦烦躁了我好久,我已经不知道为何要去流浪。




那天过后,我们再也没见过。




上大学后才有的手机,但也没通过电话。对于她的近况多数是在她空间的文章得知的。我也没去流浪。




高三的时候,因为父亲单位调动,我要离开这个城市。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,但我知道,那个不是我的远方。




那天,我灌了自己很多酒后,才意识到,现在的我,究竟是为了什么流浪,又可以为了什么不去流浪。




我摇晃着身子,神志不清地走到她面前说,姑娘,带你去流浪吧。




结果跟梦中的一样,姑娘微笑地摇了摇头。




当天我便决定放弃流浪,因为姑娘已经早已成了流浪计划的一部分,而且是最重要的部分。既然不能带着姑娘去,流浪也没有了意义。




那天过后,我们再也没有见过。




其实即便继续做好朋友我也想继续跟她在一起,但直觉告诉我,我今生不会再爱其他的姑娘了。




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在事情最美好的时刻定格住。




后来,我跟好多姑娘说,带你去流浪吧。好多姑娘姑娘都会说,好啊,我最喜欢旅游了。




我说,是要去远方。 好多姑娘都会说,好啊,我们可以去海南岛,我们可以去马尔代夫。




最后,我真的只爱那个姑娘,因为那个姑娘懂我说的流浪。也可能我从来没有爱过那个姑娘,我爱的只是把姑娘计划进去的流浪。




姑娘结婚前给我打了个电话,我们分开后第一次通电话。




姑娘只是喊了我声,臭猴子。然后我们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,应该是谁也没说话,那句,来救我,一定是我想象出来的。




姑娘结婚那天,我喝了很多酒,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那个那天,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,如此真实,我却从未见过。




那天,我对姑娘说,带你去流浪吧。姑娘没有微笑也没有摇头。只是那天我喝太多了,太害怕了,才会以为真的是梦中的那样。




其实,姑娘没有摇头,而是哭着说,好啊。




我傻笑了下,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,不然,姑娘怎么会嫁给了一个姓牛的人。




End...




作者:大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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